2015年4月9日 星期四

詩歌《春天,在這裏……》賞析

詩歌春天這裏……》賞析
作者:逸風




    初讀刊於201410月《開放雜誌》雜術天地欄目裏的羅勇泉先生的詩《春天這裏……》的時候,茫然不知所措。因何?詩歌從來是言情言志的情志載體,但是,晦澀難懂的詩歌現象,表明了一種類似於《詩經》時期不敢言官員腐敗,而言碩鼠無食我黍的憤懣。某一個歷史的存留下來的,一定是具有代表性的詩歌詩歌與正史並行不悖,乃是中國歷史的一個奇特的正常的現象。羅勇泉先生創作了許多詩歌他也因為自己的詩歌創作被投入了囚牢。一個“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因言獲罪的時代,更會給予詩人更多的美妙的靈感。有時候,詩人命運多舛的一個時代也是一個考量人類良知的時代。是否,有時候我們這些看客們想,要感謝某個是非不分、人性顛覆、雀占鳳巢、道德淪喪的時代存於這個人類社會和歷史之中?
    羅勇泉先生我大概還是認識的,認識他是因為我淺顯易懂的詩歌曾經討教於他。這種姑且稱之為詩人之間的友誼和我今天要提筆書寫《春天這裏……》的詩歌評價似乎沒有什麼更多的關係,也不涉及到任何的阿諛之情。原因很簡單,詩人是高傲的,再謙卑的言辭也難以掩蓋其高傲的靈魂。
    儘管詩人大多是運命不濟,甚至食不果腹;但是沒有影響詩人們對高傲靈魂的追求,任何的外面的風浪也影響不了詩人發出聲音。所以,詩歌《春》的第一句言稱:
  “春天這裡發出聲音
    沒有目的,僅僅為了
    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對於“新鮮的空氣”的企盼乃是生活於“霧霾”社會裏的正常人的正常祈求。詩的下一句表達了詩人不僅僅需要“新鮮的空氣”,還需要:
   “清澈的河流裡能倒影
    一片綠葉,不沉溺一隻螞蟻
    或者藏老槐樹年輪裡
    保住枝頭幹生長出嫩芽”
    人生自然之中,並與大自然相和諧,並能夠體味造物主所造的大自然賦予人們的伊甸園——大地上的優雅,但是,目前的現實是:
   “卻這塊日益陌生的土地
    成為一個永遠奢求的神話
    還能說什麼?”呢?留給我們的是滿目瘡痍的大地河流,還有流滿毒汁的血液,那些這個大地上行走的人,因為經歷了65年的共產思想的沖刷,大腦裏和血液裏都充滿了毒液,已經被異化成為現實世界的魔鬼,所居住的伊甸園已然變為了人間地獄,最為可悲的是,居住地獄裏的人們還是渾然無覺,不知道自己是被塑造被戕害被欺騙者,他們行屍走肉,甚至變成了暴政的協從和工具,這是最為可悲的事情。
    過度的清醒乃是詩人們最大的人生苦惱。所以,詩人羅勇泉繼續寫道:
    “不必說就清楚
    一切的語言都是停屍房床單
    肝硬化土地,黑夜漫長無邊”
  下邊的這句話其實表達了詩人對中華歷史的治亂迴圈的一種“無解的方程式長歎”道: 
  “一條河流的倒車歷史反反復複。”緊接著後面詩句裏提到的“茉莉花”表達的意象就更加紛呈了,我姑且把“茉莉花”看作是中華大地上的優秀兒女們的命運---“開了又謝”,為何這樣呢?“芬芳傳來槍聲”乃是譏刺了“槍桿子裏出政權”的社會達爾文主義共產意識形態裏的變異變種和反人類的各種罪行。“癌細胞刺入一個民族無法自愈的傷口”很顯然是暗示著共產極權制度猶如癌細胞一樣會帶給中華民族的無法挽救的傷害。
    “從天空鳥瞰,這塊土地
    總是以無解的方程式長嘆
    一條河流的倒車歷史反反復復
    兩岸的茉莉花,開了又謝
    芬芳傳來槍聲,如癌細胞剌入
    一個民族無法自愈的傷口”
  接著,詩人使用一種意象“從山峰的尖石”“看到大地的舞蹈”才“浮現”一丁點“螢火蟲的亮光”,表達詩人即便是遍佈“癌細胞”的大地上,也要追逐光明的心腸。
  
    “必須有雲從山峰的尖石飄過
    才可能低頭看到大地的舞蹈
    夏夜,浮現螢火蟲的亮光”
     下麵的這段詩句是本首詩中最讓人咀嚼的地方:
    “今夜,星光沉入黑泥池塘
    沒有一株蓮藕,魚身抬頭
    唯有淚水凝聚成遠方的山脈
    成為一個接一個考古學遺址”
    “星光”“黑泥池塘”“魚身”“淚水凝聚成遠方的山脈”“考古學遺址”讓我們的思想沉入到了北冰洋之中,這些詩句作何解釋?使得我煞是費了一番周折。 我認為,最後這段詩句乃是回顧中國近代以來的歷史,我們至今還看不到希望。所以,詩人就說“星光沉入黑泥池塘”以至於最後變成“一個考古學遺址”。
    羅勇泉先生的詩歌,以追求瑰麗多變的意象為主線,伴隨著時代感、歷史感和使命感,他所能征服的不僅僅是那個如“黑泥塘”般的大地,更主要的是征服他自己所被套牢的囚籠。
    
   於2014-11-4


   《春天這裏……》


     作者:羅勇泉


    春天這裡發出聲音
    沒有目的,僅僅為了
    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清澈的河流裡能倒影
    一片綠葉,不沉溺一隻螞蟻
    或者藏老槐樹年輪裡
    保住枝頭幹生長出嫩芽
    卻這塊日益陌生的土地
     成為一個永遠奢求的神話
  
    還能說什麼?    
    不必說就清楚
    一切的語言都是停屍房床單
    肝硬化土地,黑夜漫長無邊
    從天空鳥瞰,這塊土地
    總是以無解的方程式長嘆
    一條河流的倒車歷史反反復復
    兩岸的茉莉花,開了又謝
    芬芳傳來槍聲,如癌細胞剌入
    一個民族無法自愈的傷口
  
    必須有雲從山峰的尖石飄過
    才可能低頭看到大地的舞蹈
    夏夜,浮現螢火蟲的亮光
    今夜,星光沉入黑泥池塘
    沒有一株蓮藕,魚身抬頭
    唯有淚水凝聚成遠方的山脈
     成為一個接一個考古學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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